“重击！”
埃尔芙莉德第二脚蹬在杰勒西多的胸口，自己的身体皆由反作用而向后飞出。
而杰勒西多的身体则是难以置信地被击退了几步。
“这家伙的肉体十分强大，物理手段难以造成伤害，而且对魔法有极高的抑制性。”埃尔芙莉德落在我身边，提醒着我，“最好撤退，我有办法的。”
“把你的办法说出来听听？”我说道。
埃尔芙莉德瞪了我一眼。
“我引来它，甩掉后追上你们。”
“你能甩掉它？这家伙冲刺的速度你没看到？”
“它是很快，但并不灵活。”
“事无绝对，你可能会死！”
就在我们闲聊时，杰勒西多又冲了过来。
“咚！”
我和埃尔芙莉德各自向两边闪避，然后分散开来。
“想打败它，你们不可能全身而退！”
“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的！”
我手持长剑，火焰在身上燃烧，意外的不觉得热，反而很舒服。
“啊！”
我攻击着杰勒西多，火焰爆发的炸响此起彼伏，还有队友们的各种魔法，但是……收效甚微。
现在还没有发死力的打算，黑窟邪神们是群居，既然杰勒西多醒了，那其他邪神应该也醒了，恋战显然不现实，那只有让其他人走，我留下来，然后试着用它腕足的挥击借力逃脱这个办法了……
“如果不同意我一个人引开，那就拖住它！我还有办法！”埃尔芙莉德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。
目光穿过火焰，我看到她似乎正在咏唱咒文。
出于对助战NPC机制的常识性认知，我选择了相信她――至少一起战斗应该是不会有错的。
“拖住它！”我心中涌起了一种憧憬已久的感觉，“曹文浩回来没？”
“我在。”残血的曹文浩嗑着药走上来。
我并未留意他的表情，不过大概是害怕又兴奋吧。
“游戏的战斗手段意义不大！各自发挥！”
我直接冲上去，以火焰魔法对着它就是一阵输出，只是要闪避它的攻击而没办法全力施展。
“尝尝这个！”聂珊从空中划过，犹如一颗流星，而她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浓缩的火球。
杰勒西多向她攻击却没能命中，火球落在它附近后像一个炸弹一样爆开，火焰的冲击席卷了森林。
而李蕊也会过来干扰一下杰勒西多的注意力，吸引它的攻击，因此它对我发动的攻击并不多。
虽然不常看到刘武和潘侯，但是身上的BUFF效果没有停滞可以说明他们并没有划水，反而很卖力。
“说实话，我觉得尽早撤退比较好。”
李蕊与我建立了意念沟通。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，但是就这么跑，曹文浩跟不上。但愿那家伙的办法有效。”
“我并不放心那个埃尔芙莉德。”
“我也是，但不能抛下她，需要考量的东西太多了。”
在BUFF消失前，我打出最后一发火焰魔法，然后全力脱离了战斗区域。
HP只损失了一小部分，是刚才没法避开而选择卸力招架而被击中时损失的。
我看向埃尔芙莉德那边，她的准备似乎到最后了……还好，没有其它邪神接近的征兆。
杰勒西多猛然扭身，两条粗壮的腕足将附近几人打出一段距离，然后冲向还没有稳住的聂珊。
“该死！”
李蕊和曹文浩也来不及掩护，我只能使用“疾驰药水”冲过去了。
在我准备攻击它吸引注意力时，它的身体却猛然转向我，两条腕足没有向我攻击，而是向我两边延伸封锁我的行动，它的手臂，高高举起……
大意了，因为它智商不高而下意识的把它当成了无脑怪物……
情急之下，我只能以剑挡在身前，并向前释放火焰魔法来减少伤害了。
火焰爆炸开来，冲击在短时间内将我向前的身影撞向后面。
杰勒西多巨大的黑色拳头带着刚毅的拳风击破烈火与冲击的隔层，重重地击打在我的剑身上！
从虎口延伸到臂膀的剧痛让我没能稳住剑身，隔着长剑，杰勒西多的力量稳稳地打在我身上。
“咳――”
从喉咙中喷出空气……胸膛乃至于腹部受到的攻击让我感受到了何为恐怖……身体仿佛要被突如其来的剧烈冲击所撕裂……
眼前的景象迅速变化，不明所以的狂风吹刮着身体的每一处――我知道，我被击飞了……
身体好痛……痛到忘记了如何施展魔法……甚至如何运转魔力都在这一瞬间被遗忘。
随后，我的身体撞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――一个肉垫，冲击被轻微地减缓，但还是飞了不知多久――或许只有几秒钟……
“嘭！”
随着传入后背的震荡和传入耳朵的巨响，我的身体终于停了下来……
好痛……四肢似乎已经没有知觉了……不对，还有一点感觉，好像还没断……
从嘴里止不住的流出温热的液体――现在才察觉到，喉咙中涌出了味道怪异的液体……
腥甜吗？不是吧……只能知道这是血，至于是什么味道……似乎神经已经没有余力去辨认……全身都在向大脑传达痛觉。
但是……我还是本能地担心另一件事，身下的肉垫，不需要回头都知道是谁。
“没……咳！咳咳……”
全身像是瘫痪了一样的我无法回头去看她，但是想要出声又被喉头的热血呛住……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。
然后，恍惚的视线中，似乎从自己身上发出了淡绿色的光芒，自身的感觉也逐渐回来了――感觉就像，快要与世界失去联系时，一股力量将自己拉了回来。
“你们没事吧？！”
前方传来呼声，我记得那是潘侯的声音，月神使者可以说是全能辅助，救人技能自然不会少……
“啊……没……没事。”
我尽力回应他并滚向一边――总之得先从她身上下来。
然而她的状况似乎比我还要好一些――李蕊扶着我的肩膀，让我保持平衡不至于趴着都能摔到地上去。
“你没事吧……”
“没什么事……”
李蕊比我先开口询问道，声音中关心似乎要溢出来了，要是平时的话我肯定有些不适应吧。
李蕊的嘴角并没有鲜血的痕迹，看来防护措施比我做得要好……而且她应该也接受了潘侯的治疗，不然刚才那一下还是可以让她起不来。
然后，我看到本应飞出很远的长剑出现在我的脚边……这是游戏机制的好处么……
“嘭！！”
前方是我们在森林中砸出的一条路，尽头有着漫天的烈火和流窜的闪电，似乎可以照亮半壁天空。
这么明显么……更加不能待下去了。
“我觉得，这么下去可不妙啊……真的不推荐打下去。”
潘侯出现在面前，他的声音中透露出责备的语气。
“我知道。”
简单回应后，我强撑着快速返回战场。
“啊！”
一个被击飞的身影朝我这个方向飞来，我立刻用长剑向下释放火焰，擦着那个人影飞过，稍微减缓她的速度，然后挡住了她飞出去的趋势。
聂珊被击飞的速度没有那么快，应该是她自己也有做相应措施――只有我没做好准备么……
“没事吧？”
“嗯……没事。”
聂珊站起来，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。
我越过她，看到独自一人已经快要坚持不住的曹文浩，内心不免有些着急，向一边的埃尔芙莉德喊道：“还没好吗？”
“就快好了！”
埃尔芙莉德开始凝聚魔力在空中画出魔法阵，我明白，那是很考验精细度的工程，不能被打扰――我现在就没办法凭空画阵。
“呜哇！”
随着一声惨叫和钢铁撞击的声效，曹文浩也被击飞。
杰勒西多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。
可恶！
明白不能让它注意到埃尔芙莉德的我，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冲上前去。
“看这边！孙子！”
或许是我的声音有了效果，又或许仅仅是因为我的行动引起了它的注意……总之，杰勒西多朝我挥出了两条巨大的腕足，其中一条没有直接打向我，而是在上方跟随过来，似乎是要等我作出行动紧随着追击……
这家伙没有眼睛没有耳朵……怎么观察到周围的……
手中准备好火焰魔法，疾驰药水效果还在，向左闪避躲开了第一次攻击。
果不其然，上方的第二条腕足紧跟着我的行动而来！
“火焰剑气！”
手中长剑激一指，向腕足射出炽热的火线，烈火的爆炸近在咫尺，减缓腕足攻击的同时，我的身体也会加速移动。
魔力的维持比我想象中还要费力，不过效果也比我想象中要大。杰勒西多也像人一样，肢体伸得太长，后续发力不足。火焰爆炸的连带威力改变了腕足的攻击轨道让我更加安全了。
“啊！”
然而，在我露出得意微笑的时候，一声尖叫让我的笑容凝固，我立刻回过头去……发现那条腕足竟然借着火焰冲击的威力向另一个人抽了过去――慕瑶婷。
怎么又是你？！
慕瑶婷能承受住这一击吗？就算能承受住，也会留下什么吧……对以后的作战肯定会有所影响……不，撇开这些不谈，她受到伤害这件事本身就非常糟糕……作为队长，作为人而言都会这么想。
“躲开啊！！”
我的呼喊如我所料没有作用……慕瑶婷的身影就像要摔倒一样……就像我遭到痛击那样，恐怕连魔法也忘了吧……
然后，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……
慕瑶婷的身前突然出现一个宽厚的身影……
再慕瑶婷快要倒下时扶住了她，然后，他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击……
“哐当！！”
曹文浩带着慕瑶婷飞了出去，在最后，他拼死护着她……
突然想起来一件事……他曾经搭讪过……她……
“逃！！！”
埃尔芙莉德好似怒吼般地大喊着。
随后，在我回头之前，她以惊人的速度低空飞过，并把我捞了起来搭在她小小的肩头。
我看向杰勒西多的方向……然后，在余留的火焰中，看到那个高大的怪物，盯着一个雾化的黑**性身影发呆――明明它没有眼睛，但我却下意识地这么认为。
杰勒西多……被那个身影所吸引了？
抱着一丝疑惑，更多的是对同伴们……尤其是对曹文浩和李蕊的担心，在停下后，我第一时间寻找着他们俩。
李蕊捧着腹部，潘侯似乎正在为她治疗……
“生命值的恢复和肉体的修复虽然相关，但不是一回事，恐怕得等等。”潘侯向我说道。
我点点头。
“没关系，问题不大，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李蕊向我挤出一个微笑……恐怕这是下意识的举动吧。
我别过头去，看到搀扶着曹文浩走过来汇合的刘武，他们身后跟着泪雨梨花的慕瑶婷……看起来不太妙。
曹文浩看上去伤势并不严重，有血迹，但除了脸色因为恐惧而变得煞白外，似乎没有什么异样……
在确定了我们距离刚才战场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后，我才对大家说：“原地休息。”
然后，走到神情有些呆滞的曹文浩身旁。
“没事吧？”
曹文浩听到我的声音，缓缓抬头，看了看我，眼神终于有了聚焦……
“啊……没……我……”
“他用了一次复活币。”
刘武盯着我，眼神中透露着不满。
曹文浩僵硬地笑了笑，十分难看：“有点……恐怖。”
“还剩多少？”
我没有理会刘武的情绪，直接问曹文浩。
“两个……”
我皱着眉毛，点了点头：“休息会儿吧。”
“我以为，我已经做好了准备……”
曹文浩在刘武的帮助下盘腿坐在地上，嘴里发出的声音似在喃喃自语，也像是说给别人听。
“你是做好了准备，但你终究是人……”我看了看躲在他身后的慕瑶婷，“而且，有人没有做好准备。”
“我是自愿来的，这点程度，我还是，有所心理准备的。”曹文浩立刻说道。
曹文浩为何跟来？我不知道，或许他笨，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的角色那样，只为长见识而已；
刘武、潘侯和聂珊为何跟来？我大概知道，因为他们担心李蕊，一边警惕我，一边保护她；
那慕瑶婷呢？因为友情吗？怎么可能，她第一次见到我本人时的浮夸演技就让我看透了，但终究不过是小女生心思，并不算错……
“接下来，会有更加危险的情况。”我的视线越过曹文浩的身形，对着慕瑶婷说道。
慕瑶婷逃避似地闭上了眼睛，身体往曹文浩的后背缩了缩。
“经验问题。”刘武的目光锁定在我身上，透露着怒气。这种程度的掩饰对我来说如同赤·裸裸地发泄愤怒。
“是的。”我转向刘武，“但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，我需要足够了解你们，因为这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。”
随后又想到他不是李蕊，可能会误解我的意思，便又补充了一句：“我会了解你们的。”
嗯……可能还是会被误解，算了……
我再次看向慕瑶婷，她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，而曹文浩则是将她护在身后，对我生出一股敌意。
你们的脑子……
算了……
“好好考虑，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，至少这次没有。”我说完后便直接走开了，至于刘武后续的反应，则是不在我的考量之中……似乎，我的不理智又占据了一部分大脑。
“噶当！”
不轻不重的拍击打在我的脑袋上。
“我觉得，这次你做得不够好。”
聂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，但语气没有敌意……或者说，敌意很少表露出来，更多的像是在给朋友忠告一样。
“我承认。”我点了点头。
我能感觉到聂珊在盯着我。
随后，她走上来与我并肩，右手拍着我的肩头：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？”
“客观上，这次我判断错了。”我坦率地说，“但这并不代表下次还会错，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，但是，队长是我，不是李蕊小姐。”
在平时的社会上，这几个人应该是接近上流或是处于上流中的人，机缘巧合下玩了这个游戏――比较认真地玩了这个游戏。
突然让他们完全信任一个不认识的、朋友的朋友一样的人，似乎的确很难，但这是必须的。
如果把队长交给李蕊呢？
那对我来说会变得很糟糕，她没有和我一样的目标意志。她想要的，是拯救苍生。
聂珊看了我一会儿，或许是想从我的眼神中读出什么东西……但是，混迹在下层社会的我所擅长的，就是混淆感官，上流社会擅长解读与周旋，对我来说作用不大。
他们只能理解到一件事：我就像一个铁球，可以估计，但无法真正看透。
“我会相信你的。”聂珊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，回身离开了，大概是去了李蕊身边吧。
我走到一边的一棵树下，缓缓坐了下来。
长舒一口气后，又有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“看来你们小队是雏鹰啊。”
埃尔芙莉德自然地走到我身边，交叉着手，目光平视前方。
“不是雏鸡吗？”我回问道。
“你们还有希望，成为狩猎者。”埃尔芙莉德转向我，居高临下。
“我会处理好的，雏鹰到猎鹰的差距不大。”
“但愿你可以。我希望你们能以最佳状态抵达中央王座。”
“这些先放一边，你的事情，我还有不清楚的地方。”
我盯着埃尔芙莉德，眼前的这名少女从容而温和。
“你放心，只要你与禁忌魔女是敌人，那我们就是一辈子的战友。”
“禁忌魔女到底是什么？现在这座庭院的主人不是她吧……”
“的确不是她，但禁忌魔女没办法离开这座庭院，她一定会在某个地方，或许在中央王座……”
埃尔芙莉德露出严肃的神色。
“你为什么没有被她杀死？”
埃尔芙莉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，而是突然露出活泼的微笑：“黑窟邪神不会单独苏醒，也就是说现在通往王座的道路上又多了一个阻碍，而且结合之前你们抓住的那两名士兵的话，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。”
“他们招惹了黑窟邪神？”
我皱着眉头，那本书上记载，黑窟邪神是在庭院形成后才入住进来的，是一群难以安息的下等邪神，它们不知原因地沉睡在巨大的黑窟之中，就像被封印一样，政府为何要去招惹它们？
“不完全对，应该说，是在盗取某个宝物之时无意间刺激到了沉睡的邪神们。而埋藏在黑窟附近的宝藏只有一个。啊……具体的事情待会儿再说吧。”
埃尔芙莉德突然转身离去。
我疑惑的回头，却看到与她擦身而过，走过来的李蕊，两人不知为何地微笑地点了一下头。
“还好吗？”李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“不太好……暂时……”我回过头去。
她走到我旁边，然后慢慢坐了下来：“那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明白的，你不必自责。”
“你也明白的。我只是需要点时间而已……你没有必要过来的。”
“我来帮你缩短一下时间。”
如轻柔的温暖，感受她的手掌与纤细的手指，一股暖流进入我的心底，驱散了一些黑暗与随同到来的躁动。
我的嘴角不经意勾起微笑，自然地回握住了她的手：“我并不是个好人……”
“没有人是真正的‘好人’。”
“我连……”就算是对于自己亲近的人来说，我也算不上什么好人……只是我把自己少有的好的一面尽力展示了出来而已……
“没事的。没有什么一成不变，包括坏事。会好起来的。”
好像说远了……不过，这也是我想说的话，今天发生的事，说实话我的一丝愧疚会随着以秒为单位的时间推进而不断减弱，最后变成一丝不起眼的线索，埋藏心底，难以影响到我。
我有太多话想向她倾诉，并不是倾诉能解决问题，而是得到理解这一事实会让我安心。
我和比企谷八幡最大的不同就是，我渴望被理解多于渴望去理解……
“我想让你变好，但我并不强迫你……我只是，如此希望。”她轻声说。
“嗯……我会……试试。”我许下了沉重的诺言。
还有什么人会这样？
父母会要求我变好，所谓严厉为好，在其他人身上或许适用，但正因为严厉，那个小子死了，我诞生了……然后那两个人又变得温和了，真是可惜啊，如果再早一些，估计现在那两个人拥有的会是活泼开朗的阳光少年吧……
朋友……
亲戚……
呵呵。
贪恋着手中的温柔，我闭上了眼睛，眼角湿润……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。
我知道，这是我的问题，这怪不了别人，只是……我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已，无论如何，我都不是当年那个傻子，就算现在的我依旧不聪明，也绝不会让那些人称心如意。
接着，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我的眉头……慢慢地抚平我紧皱的眉毛。
“不要想太多，现在，我在这里，就在你身边。”
“你并不属于我……”
“我会帮你找到属于你的东西，在那之前……我不会离开。”
我的眉宇舒展，眼泪从眼角划过，悄无声息地滴在我的身上，再度睁开眼睛时，看到她的手离开，我的眼睛在泪水中看得更加清楚。
“我想休息会儿……”我的声音很小。
“嗯。”她敏锐地捕捉到了。
随后，她扶着我的肩膀，我慢慢地倒向她，脑袋枕着她的大腿，一股绝非香水的微清气息钻入鼻孔，心情变得更加沉静。
如果是她的话，我不会多想，也不必多想，更加不需要……
我深吸一口气，缓缓呼出，全身心变得轻盈一般。意识慢慢进入温柔的梦幻。
……
我想要得到的东西。
完全属于我的东西。
真正无法替代的东西。
以及……我对其也要有无法替代的意义……
替代，不是指确切的身份替代……
而是……将一样东西的存在意义顶替……
简言之，无法替代之物，即拥有不会被任何事物动摇、失去不会被任何事物填充空缺之位……
那就是真正重要的东西……
那是过去我不敢想象的……可以确切拥有的东西……
而现在，我的面前有那么唯一的可能性。
“我将会知道你的名字，成为你生命中真正的唯一，而你对我……也将如此……”
无论她是否理解，无论她是否会如我所愿……
至少，现在，我梦寐以求的东西，确实的看得到可能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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